解石区鸦雀无声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东方明身上。李铁牛双手抱胸站在一旁，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"东方少爷，愿赌服输。"李铁牛的声音不大，却像一把尖刀刺进东方明的耳膜。
东方明的脸色由青转白，又由白转红。他环顾四周，发现所有人都低着头，不敢与他对视。只有几个胆大的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他，又迅速移开视线。
"你们..."东方明咬牙切齿地开口，"谁想看本少爷跳舞的，举手！"
现场一片死寂，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。赌摊老板缩着脖子躲在人群后面，生怕被东方明注意到。
"看来大家都很期待啊。"李铁牛突然提高声音，"东方少爷，你看那边还有人鼓掌呢！"
东方明猛地转身，却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，他的父亲东方长空正缓步走来，面无表情地举起右手。
"爸..."东方明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东方长空冷冷地扫了儿子一眼："东方家的规矩，愿赌服输。"
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东方明头上。他太了解父亲的性格了，一旦决定的事，绝无转圜余地。
"音乐！"李铁牛突然打了个响指。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节奏感极强的电子乐，引得几个年轻人下意识地扭动身体，又赶紧停下。
东方明深吸一口气，开始僵硬地扭动身体。他先脱下西装外套，然后是领带、衬衫...每脱一件，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"啧啧，东方少爷这身材..."李铁牛故意大声点评，"平时没少去健身房吧？"
白小米红着脸转过身去，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。东方明的身材确实不错，但此刻谁有心思欣赏这个？
当东方明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时，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："真丑！"
东方明的动作猛地僵住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恶狠狠地扫视人群，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。
"谁说的？"东方明怒吼道，"给我站出来！"
"东方少爷别激动。"李铁牛慢悠悠地说，"人家说的是实话嘛。你这舞姿确实...有待提高。"
东方明气得浑身发抖，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。他的动作太急，衬衫扣子都扣错了位。
"满意了？"穿好衣服后，东方明双眼通红地盯着李铁牛，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。
李铁牛耸耸肩："说实话，挺失望的。东方少爷这舞跳得...啧啧，还不如我们村口跳广场舞的大妈。"
"李铁牛！"东方明猛地向前一步，却被常威拦住。
"少爷，冷静。"常威低声提醒，"老爷在看着呢。"
东方明这才注意到，父亲东方长空正冷眼旁观，脸上看不出喜怒。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羞愤难当。
"我们走！"东方明甩开常威的手，转身就要离开。
"等等。"李铁牛突然叫住他，"东方少爷是不是忘了什么？"
东方明脚步一顿："你还想怎样？"
"赌注是脱到只剩内裤。"李铁牛指了指东方明的裤子，"你这..."
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几个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，又赶紧捂住嘴。
东方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："李铁牛，你别太过分！"
"过分？"李铁牛冷笑，"刚才是谁信誓旦旦说'谁食言谁就是龟儿子'的？哦对了，东方家主还在这儿呢..."
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在东方明脸上。他求助地看向父亲，却见东方长空微微颔首。
"好！很好！"东方明咬牙切齿地解开皮带...
五分钟后，东方明带着一身屈辱离开了赌石市场。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，没人敢抬头看他。
"铁牛..."白小米担忧地拉了拉李铁牛的衣袖，"这样是不是太..."
"太什么？"李铁牛收起笑容，"他当初设计害我的时候，可没想过手下留情。"
白小米欲言又止。她知道李铁牛说得对，但得罪东方家这样的庞然大物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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